2022年数字疗法的生根、萌发和衍生趋势展望

2021年被称为国内数字疗法的第一年。今年，数字疗法真正作为一颗种子扎根，赢得了各方的关注和期望，并受到了广泛的质疑。

在2022年数字疗法将如何生长？是展现勃勃生机还是渐渐沉寂枯萎？笔者就此进行多维度较为深入的思考：

>>>>一、数字疗法是新壶装旧酒还是互联网医疗的演变？

医疗信息化的发展经历了四个阶段：以收费为中心，解决非诊疗业务1.0阶段；以业务为核心，各部门应用子系统信息化2.0阶段；着眼互联互通，打造整体数据集成平台3.0实现大数据分析的阶段和区域互联，人工智能赋能辅助诊疗4.0阶段[1]。

目前，以互联网医疗为特征的医疗信息化3.0时代还没有完全演变，人工智能赋能辅助诊疗4.0阶段尚未全面展开。

互联网医疗是医疗信息化3.0这一阶段的重要特征在2015年蓬勃发展。虽然在辅助诊疗、健康管理、在线注册、医学知识传播、互联网医院等方面取得了显著进展，但从未触及医疗的核心，即临床医生的现场诊疗场景。

无论哪家知名的互联网医疗制造商呼吁颠覆传统医疗生态，他们现在都在诚实地做传统医疗的补充或辅助工作。在某种程度上，当前的互联网医疗保健已经将医疗保健转移到了网上。

面对痛苦，占据绝对主导地位的公共医疗体系牢牢掌握医生资源、学术资源、硬件资源等卫生资源，互联网医疗不能动摇严肃医疗的主要地位。

与传统的电子商务相比，互联网医疗一直在寻找合适的转型方式。2020年在美国兴起的数字疗法概念突然引起了国内外的关注，这无疑让那些努力寻找互联网医疗转型方式的参与者看到了未来的方向，并从医疗信息化开始3.0直接进化变化的趋势会是医疗信息化吗？5.0时代的方向还有待观察。

>>>>二、落地转化，数字疗法掐传统严肃医疗的依从性和可及性痛点

数字治疗具有较强的转化能力，数字干预技术治疗，即现有医学原理、医学指南或标准治疗方案转化为应用软件驱动的干预措施，可有效提高慢性病管理的依从性和可及性，是突破传统药物治疗局限性的创新方法[2]。

基于公立医院系统的严肃医疗由于物理空间辐射的范围而缺乏可及性。虽然家庭医生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服务点扩展得到了弥补，但仍难以与互联网时代数据时代终端的普遍性相比；健康管理、疾病预防和疾病康复阶段严肃医疗布局薄弱，难以保证患者的依从性，表现在缺乏自身生活方式和健康管理的主动性康管理的可持续性甚至药物治疗的依从性较低。

数字疗法的本质是服务的数字化。根据未来可能转型的三个方向，分为数字疫苗、数字药物和数字医生建议三个子概念，分别对应于预防、治疗和康复。

数字疗法产品的研发也借鉴了生物医学基因靶点的概念，通过基本医学原理的基本逻辑，有效干预了疾病发展过程中决定人类健康的关键因素。一般来说，长期管理、干预措施多、临床指南明确、患者依从性低、自我管理水平低。具有这些特点的疾病适合开发数字疗法产品。数字疗法对疾病的类型没有限制，但对[2]的诊断和治疗过程和干预方法有限制。

因此，数字疗法主要针对传统严肃医疗素忽视或覆盖能力不足的领域，大大提高了医疗卫生服务的可及性和医疗卫生服务需求方的依从性。

>>>>三、数字疗法，是易冷的概念，还是改变医疗卫生服务的创新？

看看数字疗法能走多远，首先要看能不能得到医疗卫生服务供应商的认可。在提供预防、诊疗、卫生管理、康复等过程中，医疗卫生服务提供商可以减轻医务人员的工作量，提高医疗率，提高医疗质量，降低入院率，再入院率，减少不必要的紧急情况，特别是能否大大提高卫生管理服务的终端接触率，能否大大提高医疗卫生服务接收者的收益感。这是医疗卫生服务的供应商，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公立医疗机构医务人员认可、接受和参与的关键。

经供应商批准后，数字疗法逐渐融入供应商的服务系统，并逐渐反映在最新的学科医学指南中。医务人员可以在服务过程中按照指南或推荐使用相关的专业数字疗法，将数字疗法融入自己的诊断、治疗和健康管理行为。

二是得到支付方的认可。当数字疗法通过循证医学的研究路径有效地证明了数字疗法的参与、服务效率和服务成本的显著提高时，特别是医疗保险支付的费用可以大大节省，经过卫生技术评估（HealthTechnologyAssessment,HTA）之后，我国以医疗保险为主体的支付方将逐步考虑将数字疗法纳入支付系统。虽然数字疗法可以在医生处方中直接开具，让患者付费的想象场景会很长，但很有可能突破数字疗法，激励医疗保险总余额。

商业保险甚至会更早地接受数字疗法，甚至参与数字疗法的研发、推广和运营前提是数字疗法可以通过产品的正反馈体验设计大大提高用户的粘性。

但核心是得到医疗卫生服务需求方的认可，即医疗卫生服务需求方可以接受数字疗法服务，并愿意为数字疗法付费。这一步可能无法在短期内实现。在这个阶段，大多数患者只能接受严肃医疗中的药物和手术治疗费用，甚至很难提高医务人员的诊断和治疗费用，打破以药养医的局面。为数字疗法中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拟部分付费还有待时间。

因此，数字疗法的参与者应充分考虑医疗卫生服务的供应商、买方和支付方的接受程度，逐步取得突破，使数字疗法成为真正医疗卫生服务的改革和创新，而不是成为医疗互联网群体的自我嗨。

>>>>4、2022年，数字疗法生根、萌发、衍生的关键一年

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从一个新概念的提出或引入到一个真正蓬勃发展的新概念，它总能给人们带来新的耳目一新3-5时间，甚至更快。如果前三年不能在很多问题中站稳脚跟，很可能会被更新、更合乎逻辑、更适应系统的概念所取代。因此，2022年是数字疗法的关键一年，今年将是其向下生根、向上萌发、向周围繁殖的重要时期。

向下生根：深入挖掘价值取向，证明数字疗法的价值。与传统疗法相比，数字疗法需要巩固基于循证医学、临床医生和相关医学的基本逻辑MDT(多学科咨询)团队参与；关注医生在医疗卫生服务中的需求和价值，使数字疗法得到医生的认可和参与。

在此基础上，数字治疗通过分析大量的临床数据，连接医院的信息系统和临床现实世界数据，验证数字治疗临床路径的科学合理性。数字治疗的关键管道研究，以依从性和可及性为导向，在抑郁症、糖尿病、老年认知障碍等管道中取得实质性的循证医学进展，参与临床医生，特别是全科医生（家庭医生）、队列研究、双盲比较、综合比较健康干预效果、数字治疗系统下的成本效用分析等指标，研究结果应在权威医学期刊杂志上发表，尽快成立由大量高级医学专家和医学信息专业人员组成的编辑委员会，编制和发布年度数字治疗临床诊疗指南，以数据收集反馈应用周期为特征的数字循证医学逐步出现，更成熟的开发产品获得NMPA(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医疗器械注册证。

向上萌发：广泛认可，加强对医疗卫生服务各环节的渗透。广泛争取医疗卫生服务提供商的支持，特别是全生命周期管理的全科医生/家庭医生，深入渗透到预防、诊疗、卫生管理、康复等过程中，以提高供应商工作效率、提高供应商医疗质量、减少不必要工作量、降低供应商服务成本为目标，充分发挥依从性和可及性优势，使供应商具有提供医疗卫生服务的成就感；以强有力的成本效益证据获得支付方的支持，成为医疗保险资金管理DRG/DIP有力的辅助工具，节约保险资金的能力，为未来医疗保险支付奠定基础，也成为早期商业保险的重要支持；适当使用互联网营销技能，找到数字治疗管道（如焦虑等精神障碍），扩大需求方面的影响，逐渐得到社会的广泛认可。

衍生：能够渗透到医疗健康信息生态系统中，扩展到森林中。目前，元宇宙、医疗信息、移动医疗、医疗人工智能、医疗社区平台等医疗卫生服务领域的信息和数字技术......多头并进、四处开花，数字疗法并非可以贯通全医疗健康服务生态的体系，需要融入整体的生态体系中有序推进，相互赋能，协同发展。

再加上2022年国家有望对于该领域能够出台更明确的监管要求，出台指导企业更明晰的医疗器械注册路径，未来一定会涌现更多优秀的数字疗法创新型企业以及行业协会，在发展及探索中形成符合国内医疗环境的数字疗法标准。

2022在实现向下生根、向上萌发、向旁衍生后，数字疗法云程开始，万里可期。

作者：郑文涛，上海国际人类表型组研究所智能医学部总经理，仅代表作者的立场。

【参考】

1、2016年1月，互联网医疗中国会/李未柠/王晶重建医疗生态

2、中国数字疗法白皮书2.0》2021年10月(动脉网、蛋壳研究院)